亲生父母找到我时,我正在垃圾箱旁捡破烂。盛夏七月,苍蝇嗡嗡地兜头围着我转。十米之外就能闻到令人作呕的酸臭味。可我视若无睹浑然不觉。生母和她的养女戴着大大的口罩,离我远远的。还是生父靠近我,轻轻唤了一声我的名字。我麻木地回头,盯住他手中的矿泉水。伸出满是伤痕的手,卑微地问他。“先生,瓶子可以给我吗?”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