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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当我提出回来的时候,父母那边应得很快。

甚至就在我刚刚下飞机时,父母那边就已经安排人来接我了。我坐进车里的时候,安遇其还在兴奋地跟我讲着后续:

“婚礼到最后不了了之了,后来宾客都三三两两走了,就剩些工作人员,我们家和赵家算关系好的,留下来安抚一下气得站不稳的赵夫人。”

“赵夫人气得直接甩了赵鸢霜一巴掌,要我说也是她活该,谁不知道,当初为了赵鸢霜上位,你帮了她多少,宋远又是个私生子,当众搞逃婚这套恩将仇报的戏码,他们赵家自己脸上也没光。”

“老赵总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,直接就走了。就剩个宋远在旁边尴尬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里。”

“我走的时候还看到宋远红着眼睛缠着赵鸢霜办婚礼呢,估计自己都觉得这次脸丢大发了。”

我嗤笑一声出口:

“辱人者人恒辱之,我可等着他们办婚礼呢,倘若他们真有结婚那天,我绝对真心祝福。”

白月光的杀伤力就在于他本人来了都不行。

这个道理,我想赵鸢霜马上就会明白了。

我和赵鸢霜是在一场慈善晚会上认识的。

虽然顾家产业都已经转移到国外了,可我和父母祖籍都是港城的,父母已然年迈,国际航班的时长身体难免吃不消。

我那次回来,算是出差也算是寻根,没想到却先遇见了自以为的真命天女。

那时的我被赵鸢霜叫住,她端着红酒杯。

笑容明媚,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。

因为读心术的缘故,我在这种公开场合,如非必要很少和人主动攀谈。

名利场,声音太嘈杂了。

赵鸢霜叫住我时,我脸上的不耐甚至都没有消散。

可很奇怪的,我并没有听到她任何的心声。

或许是因为太安静了,我渐渐有了耐心和他攀谈起来。后来她跟我告白时,甚至害羞地手脚不知道放哪里。抱着玫瑰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:

“京辞,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。”

我们四目对视,我没读到她的心声。

于是,我点头。相信了赵鸢霜的承诺,愿意留在国内和她结婚。

我从不怀疑那一刻的承诺。

但承诺从来只有在爱的时候才算数。

在我眼里,宋远和赵鸢霜的爱情故事,其实就是年少时爱而不得的故事。

宋远未必有赵鸢霜想象得那般美好,赵鸢霜也未必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宋远。

爱情只有在爱而不得的时候,才最动人。

半个月后,当我刚刚上完帕森斯教授的设计课时,接到了安遇其的电话:

“前几天不是收到那对王八结婚的请柬嘛,今天我一过去,还以为哪个村里开流水席呢,都没我上次去北方吃杀猪菜热闹。”

安遇其显然是奋斗在八卦第一线的记者,絮絮叨叨跟我讲了这场抓马的婚礼:

“赵老爷子根本没来,这次婚礼好多人也都没来,跟你当初那场没法比,典礼还是用的副厅,也就赵夫人一个人黑着脸来了,冷着脸喝完了改口茶,别说发红包了,还是管他叫宋先生。”

“台上发言的时候还是训宋先生要安分守己,知晓礼义廉耻,哈哈哈,你别说老一辈带着文化劲儿骂人是真难听。”

“气得宋远把赵鸢霜的捧花都摔了,搞得赵鸢霜一边哄老妈,一边哄老公,看得我没笑得背过气去。”

其实也正常,按照赵夫人的性子,不办这场婚礼才是她一贯的作风,可是架不住宋远给自家闺女吹耳边风,只好压着怒火过来参加。

只是宋远还没结婚就把岳母得罪了,他往后还能有好日子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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