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态:已完结 时间:2023-03-18 10:42:30
刺骨的寒风呼啸狂卷。
乱坟岗上,几只秃鹫正在啄食刚刚死去的新鲜肉体,血腥味在寒冷的风里肆意弥散。
突然,尸堆里伸出一只纤细的手,白皙如玉的指尖上渗着鲜红的血滴,五根葱般的手指慢慢地握紧成拳。秃鹫被惊动了,振翅飞起,染血的羽毛在空中飘摇落下。
片刻后,尸堆被人从里面掀翻,阮陵娇小纤细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爬了出来。
她仰起了瘦长的脖子,慢慢睁开眼睛,看向了前方——
无边无际的黄沙白骨,四处都是血腥的味道。
呸……
她啐了一口,支着瘦弱破败的身体踉跄着往前走。
拖着沉重的步子,她穿过了枯木林,到了一方碧水前。她记得这里,这叫洗魂池,当初帮安阳邺一路杀回京时,大军就在这里驻扎过。方才那些累累白骨中,有些就是当初跟随她们一起洒血攻城的将士。
不过短短五年,那个男人就瞒着她另寻了心肝,还设下陷阱,让她死于这乱坟岗里。
三寸定魂钉,被活生生地钉入她的头顶!她从小叫她邺哥哥,他却想要让她魂飞魄散!死无全尸!
那种剧痛,仿佛现在都能感受到!
阮陵猛地打了个激动,双膝一软,扑倒在地。她面前就是碧水潭,她手指抠进了泥地里,一点点地挪到了池水前。水面无波,如镜如玉,映着她现在脸。
这脸小巧、秀气,看上去顶多十三四岁的模样,杏眸乌瞳,就像两颗黑曜石一般浸在两泓春水里。
她濒死前,用鬼医针把自己的魂魄引进了这副躯壳!当时安阳邺突然对她动手,事发突然,她已经没得选,掉进乱坟坑时,抓到谁的手就用谁的身体!哪怕现在是个屠夫壮汉,她也只能认命!
阮陵从心口拔下了鬼医针,绾进发间。鬼医针型如发簪,按下机关,即弹出那可怕的寒针。引魂渡魄,起死回生,医腐肉治枯骨。她刚刚练成了鬼医针,还没来得及和安阳邺分享这喜悦,就被他给杀了!
不过,这张脸有点熟悉啊!
“沐十一?”她打了个激灵,突然认出了这张脸。
这是西魏国送到东郑国的人质沐十一,三岁时就和她哥哥一起送到了东郑国,一直住在东郑国清冷的别院。几年前听说她哥哥病死了,小可怜一个人被丢在别院,从此无人过问,仿佛世上没这么个人一般。
怎么她也被丢进了乱葬岗?这里离皇宫可还有一百里路呢!
“原来你也死了。”她抚着这张小脸,小声说道:“不过,没关系,你受的罪,我帮你讨回来。就当是我用了你这副躯壳的报酬。”
她掬起水往嘴里狠狠地喂了几口,冰凉的水入腹,整个人冻得连打几个激灵。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,一身血污,这样走回去,不被人当疯子打死才怪。
阮陵想了想,扒下了脏衣服,赤着一身雪骨玉肌,环抱着双臂慢慢走进了碧水潭里。
水好冰啊!冻得她直发颤!
可是,知道冷就说明自己活着!活着就有希望……
阮陵抬起双臂,看着上面深深浅浅的鞭痕,心尖一酸,晶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。这小十一过得也挺惨,浑身是鞭伤。
慢着!不对啊!她以前可不爱哭的,难道是小十一爱哭?
完蛋,看来身体的本身特质还在,不知道小十一还有什么天生的习惯?
她越不许自己哭,眼泪就流得更凶,渐渐从呜咽变成了嚎啕,哇哇大哭了起来。
想她阮陵一辈子,鬼医宫唯一传承人,却被心上人用定魂钉活活敲死了!那个男人还说要对她好一辈子!
“不许哭了,一辈子都没哭过……”她抬着一双小手,在脸上拼命地抹,越抹眼泪越多,滚烫滚烫地往下砸。
一滴一滴,在水面上荡起圈圈涟漪。
阮陵低头看过去,突然,一双小手用力覆到了自己的胸口,哭得更厉害了。
妈蛋!她的胸呢?
原本妩媚娇艳的身子,成了一块未能安全发育的小豆苗!
“沐十一你怎么能长成这样!你平常不吃饭的么?”
男人负她就罢,如今连胸也没了!这身子瘦弱破败,除了脸还能看,还有什么用处?只可惜她的鬼针渡魂术只能用一次,她如今也只能拖着这副身子强撑下去。
“真吵。”突然,从潭水一头传来了一把低醇的男声,如冬雪入酒,清冽无情。
阮陵吓了一大跳,猛地回头看去。在白雾缭绕中,一个身着黑色便袍的男人正泡在水中,一张黑铁面具覆于其面,幽凉的双瞳冷冷地盯着她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阮陵小脸胀得通红,飞快地缩进了水里,恼怒地盯着他。
这人一准早就在那儿,却一直看着她褪衣下水,一声不吭!
男人果然就没好东西!统统该死!
阮陵暗中扣了一枚鬼医针,若男人敢放肆,她就抠了他的眼珠子,废了他。
哗啦啦一阵水响,男人从水里站起来了。
黑色便袍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开来,露出结实又漂亮的胸膛,胸膛上,一枚血色半月弯刀的胎记映入阮陵的眼中。
他居然是……
安阳骁!
安阳皇族里最神秘的王爷,镇守南城边境的暗夜王,怎么也出现在了乱葬岗这儿!
讲道理,按两国关系和辈份来排,沐十一得叫他一声,皇叔!
“你是何人,敢这样盯着本王看。”安阳骁盯着她的脸,冷声问道。
他一身杀机腾腾的,阮陵如今体弱不堪,哪敢大声与她说话。她悄然把鬼医针藏入发间,摇着小脑袋,慢慢地往池子边上退,准备逃之夭夭。
突然,安阳骁抓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整个人拎出水面,冰凉的视线毫不遮掩地打量她的身体。少女的皮肤带着清冷的梨香,如玉如脂,丝滑温润。此时她已经洗去了一身的血污,在她的心口上,烙着一朵代表罪人的黑色荆棘花,这可是罪人才会有的烙印。
“你身上怎么会有皇室烙印,你是逃宫的罪妇?”他盯住了那朵刺青,冷冷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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